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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吟的歌者

2018-10-23 19:55:51

    峭岩

    黎勇是极具文人气质的政工干部。半生公务,官府文案,视察走访,可谓繁忙。但文心依在,那跃动的文脉之河从未停滞。退居二线之后,解甲归于自由,此时,他文思澎湃,诗情涛涌,犹如捕获了天机,呈现出一发不可收的态势。他赋诗词,习书法,兼摄影,所到之处必留墨迹。这个节点之后的时光,可视为他的文化回归。从一个作家、诗人成长的历程看,这个回归是必然的,也是值得庆幸的。因为他和一些半文半粗的“半路出家”的“和尚”不一样,他文学底蕴深厚,文化素养久成,只是公务在身,一身功夫无法施展罢了。

    《览胜遗痕》是诗、书、影合璧的艺术作品,若出自多人之手,可视情理之中,出自一人之手,则令人刮目相看了。而且诗、书、 影的水准都达到一定高度,这在一般人的身上,很难体现。由此,我联想到有些领导干部退位之后的“失落”“寂寞”,因孤寡无助,而倦怠修身。而像黎勇之辈,文武在身,当他退位时心地坦然,没什么突然感,只是岗位转换罢了,随之带来的不是“失落”“寂寞”,而是杜甫当年闻官军收复故土的心境:“却看妻子愁何在,漫卷诗书喜若狂。”

    本书虽由三种载体呈现,我更看重的是诗,因书、影都是由诗派生的。看一个人的学养,或者看一个人的才气,只要读他一首诗便了然于目。黎勇写诗不是玩玩,不是应付。他从诗的本体上悟到诗的真谛。他的诗不是所谓的“老干体”、顺口溜,是格律诗演变、进步的风采再现。诗为何物?言志。我加两字:“达远”。诗是个体体验,又代表大众的心理诉求,就是我们所说的家国情怀。如果只表达个人的小情小调,不顾及社会、时代、国家、民族的命运,无正义、无怜悯、无道德,这样的诗只能私藏自娱,永远入不了国册。 

    黎勇从政多年,牵挂百姓、心念国家,向往时代的大情怀,如影随形,无论走到哪里,视万物、观万象,都有一个“魂”主宰其中。这个“魂”就是传递正能量。从诗题上看,他的脚步近达身边的蓬莱、庐山,远达埃及的金字塔、俄罗斯的圣彼得堡、印度的新德里……他观赏的同时,把中国、历史、经验、向往也带在心上,于新奇、惊喜中,倾吐对人类创造精神的敬畏;又于回顾、对比中,表达出扼腕惋惜的悲痛感。诗和情融为一体,理和景相辅相成。在庐山,他思绪万千,发出“宦海炎凉苦未休,吹箫引凤箭难收。时贤不睦生风雨,搅动江山患几秋”的感慨。在圣彼得堡,他思接千壤,发出“盛世兴邦凭众志,春秋割据赖明君”的呼唤。即便咏花咏草,也不忘自己的责任和修为。 

    诗者,必技艺兼备。黎勇精通诗学娴熟技巧,而功力深厚自不待多说。他的诗以形象说话,以意境夺人,以语言感心,不是概念和复述,从立意到表达全在诗的范畴。清代诗家袁枚曾说:“美人之光可以养目,诗人之诗可以养心。”我说,此书可以养神,读到的人是福音。 

    (作者系解放军出版社原副社长,编审。《览胜遗痕》 黎勇著 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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